可时霁始终没给他任何回应。
沉默,沉默,沉默。
黎忱从没觉得这个房间这么安静过,安静到似乎只能听见他一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。
像是玩了一场刺激的高空坠落,陡然飙升的心律在漫长的等待中最终归为平静。
时霁眼睫一颤,许久过后才动了动薄唇。
“开什么玩笑。”
“小孩儿。”
他的语气平淡,好像刚才黎忱说的话对他来说毫无冲击力,或者是只是听到了什么小孩子过家家般的玩笑话,黎忱眨巴几下眼睛,诧异地注视着时霁。
眼前的男人保持着他平日里的模样,清冷矜贵,即使浴袍的扣子没扣紧,露出一片白花花的皮肤,浑身上下仍然散发着一股禁欲感。
真讨厌。
时霁就像是将他引入笼中然后轻易抽离,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囚笼里作茧自缚的游刃有余的猎手。
黎忱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:“我才不是小孩。”
“我已经成年了。”他凑近时霁,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比时霁高了许多,他垂下脑袋,鼻尖几乎快要怼上时霁的鼻尖,眼眸里藏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,“我甚至有了标记你的资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