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不是原来的时霁,现在跟没存档之后重新开了场游戏似的,怎么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?
“我现在得马上回局里,如果后期你有别的问题想问我,可以随时跟我联系,”不远处的同事开始催促,田傅鸣没过多询问,他再次回归严肃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时霁,“这两件事的手段极其相似,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。”
“所以这次,我一定会把他抓住。”
--
这件事过后几天便再无动静,除却中途有警察来找时霁再次询问当时事故发生的过程外,其余时候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切如常。
只有时霁连续几天心事重重,他站在门口给田傅鸣打了电话,约定了周末见面的时间,然后再一转身,正好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黎忱。
时霁扫了他一眼,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随后,他的目光落在与少年不太相符的那身正规西装上,时霁突然反应过来,这几天里最不对劲的人就是黎忱。
这小子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,不但每天把他额前的刘海梳了上去,还时不时穿着西装在时霁面前晃荡,甚至有时候时霁还无意间看见他蹲在自己衣柜面前,往自己脖子上对比应该打怎样的领带。
太怪了。
倒不是说黎忱穿这些衣服怪,这小子长得好看,平时随便穿都跟朵花似的,现在整个人又长开了不少,穿上西装,反而多了一股锋利的帅气。
可时霁就是觉得有点别扭,他来来回回看了黎忱好几眼,最后把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。
而黎忱也不开口,他跟在时霁身后上楼进屋,看着时霁脱掉衣服准备洗澡,露出的白皙皮肤在眼底下晃来晃去的时候,黎忱才猛然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