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，不断地、重复地撞击面前的玻璃，喉咙里发出如野兽那般的低吼，暗红色血液顺着壁面滑下，刺眼醒目的血迹深深刺激着时霁的大脑神经。

视频到此就完全结束了，全片时长不过短短几分钟，却让时霁感觉自己看了一个世纪那般久。

不知怎的，这个没头没尾的视频莫名让时霁觉得格外悲哀，他好像感觉到了那个人的绝望和痛苦，这种强烈的共情感让时霁半天都没缓过来。

另一边的纪时初倒是泰然自若，不知道将这个视频循环播放了多少遍才能表现得这般淡定。

“啪”一声，纪时初合上电脑，转头看着时霁难看的脸色：“这项实验本来就是非人的，相当于把一个正常人的基因强行变换成了另一个基因，绝大部分人工培育的顶级oga无法适应，导致性格大变，情绪难以自控，甚至容易出现反社会倾向。”

“简单来说，顶级oga的能力极强，却也存在极大的副作用，而这种被改造过的，更是可怕。”纪时初的嗓音逐渐低沉下来，“他们是一群毫无理智的野兽，一旦失控后果会不堪设想。”

“所以这么多年下来，组织只是会向外宣布自己培养出来的顶级oga，而所谓成功的实验体，即使完成实验，也会因为无法控制自己，被迫关在实验室。”

“上个月出现在拍卖会的顶级oga。”

“与其说他重新融入社会，不如说是十多年后唯一一个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。”

他在说出这个结果后，时霁只觉得更加难以置信。

强买强卖的实验，被肆意改造的基因，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封闭性培养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