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时霁的手指再次触碰的同一瞬间,黎忱只感觉自己后颈不断发麻,藏着腺体的地方突突直跳,就连覆盖在上面的抑制贴一下子失去了任何作用,整个狭小的房间霎时间被鸢尾花的甜腻气息充斥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上下的敏感神经似乎都聚集在了后背上,黎忱能清晰的感受到时霁的每一个动作,按揉,打圈,冰凉的药膏在他的手下变成滑腻的液体,从脊背滑过时带起的痒意故意般绕过了黎忱的心尖。
迟钝的思绪根本无法聚拢,黎忱做梦都没想过,时霁居然会为他上药。
身后的男人靠得很近,呼出的气息倾洒在被药膏覆盖过的部位,黎忱的手指把时霁的裤子都揉皱了,弯曲的指节泛白。
他红着耳廓,轻轻吸了口气,空气中裹挟的鸢尾花信息素极其浓郁,像是这间屋子里的所有物体都粘上了属于他的气息。
甚至包括时霁。
可身为beta的男人根本意识不到这些,他闻不到空气里的鸢尾花,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oga的信息素标记成了所有物。
他只会垂着密长的睫毛,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为黎忱上药,像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务一般,动作轻柔又迅速。
直到所有的药膏都被黎忱的皮肤吸收,时霁这才收回手,看向身上沉默不语的黎忱。
他把手指上残余的液体擦干净,白皙的指腹上还残留着一点淡粉,时霁轻轻推了推黎忱的肩膀,硬声命令道:“下去。”
下一秒,黎忱立刻从他腿上跳起来,撩开的衣摆顺势滑下,完美遮住他细瘦的腰,时霁看着黎忱猛然转过身,胸腔剧烈起伏,一张小脸红得像是发烧了似的,雾蓝色的瞳孔紧缩,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