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味道不是常人能承受得了的。
……这家伙, 怎么变性了?
蟾蜍青年一愣,就见那野猪变种人面无表情,目不斜视,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,好像看到了一个奇怪的、从未见过的东西,因而在谨慎地打量并且估量一样。
那是一种冰冷又无机质的, 看上去甚至不太像人类的眼神。
野猪变种人的动作有些机械和僵硬,但是还不算明显。
蟾蜍变种人先是莫名其妙, 一开始甚至还有点感动——这年头, 明知道他臭还主动靠近他的人实在不多。
但他很快又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,拧起自己如今在蟾蜍脸上已经不存在的眉头,粗声粗气道:“你他妈那是什么表情?看我笑话来的?滚远点!”
青年的肚子被白袖锋利巨硕的爪子划出了四道深深的见血伤痕,隐约能看见他的直肠。
但好在还没露出来。尽管疼, 也算可以忍受。
野猪变种人没有说话。
绿棕色大蟾蜍脸上的怀疑与惊异更浓:“你……”
他看不见,在他的视野死角处、野猪变种人的颈后,正趴着一只硕大的, 沉甸甸的蜱虫。
它坚硬的颚头深深扎进男人脖子后的血管里,在里边贪婪地吸食着新鲜血液。
几只淡色的肢足也紧紧扒在男人附近那片皮肤上端, 与对方密不可分地连接在一起,像是一块从男人的身上多长出来的肉。
而在野猪变种人这健硕得像是隆起山丘的背部后方,竟还同时悄然趴着四五只和脖颈处的蜱虫一模一样的、从井底爬上来的同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