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品尝过苦楚,也从这点滴甜味中获得极大的愉悦。
沈霁会是她想要的那个良人吗?
她想过这个问题,出于种种,最后只能将此牢牢压在心底,或许到了未来某日同样的想法重新破土而出。
而她,不得而知。
又过几日,雪后初晴,冬日慵懒日光流泻而下,穿过稀稀疏疏的树杈,落下一片阴影。
层叠屋瓦被雪层蒙住,残雪斑驳,融化血水顺着瓦楞阖滴水檐不断下落,凝出一条条尖锥似的冰柱。
听琴抱月二人喜不自禁,纷纷来到庭院中堆起雪人,谢兰音也觉有趣,轻云为防她冻着手,另外缝制一套狐裘护手,才愿让她也一并玩起雪来。
随后弈棋也跟着一道,几人合力堆了两三只雪人听琴另外从地上拾起几颗碎石为雪人点睛。
嬉笑之间,拢月从前院过来,手中捧着一封书信,送至谢兰音跟前。
“夫人,这是宫中的信。”
宫里头的来信几乎都是送到沈霁那儿,这封特意给她,显然只会是谢凝黛给的。
自从新婚第二日见过一次,在行宫之中,竟未曾再见,如此一晃,竟有一月之久。
谢兰音将信拆开,原来是她想要请自己入宫一叙,可是信中又不道明缘由。
本同谢凝黛就非同路中人,何况宫里头的女子太会算计,或许谢凝黛没有那颗心要算计自己,可她也不愿继续来往。
过去的事便让其断了,何必继续下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