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打擂台受了内伤,也知道他还没养好身子。
听得裴子渠的声音,薛浥闪电般抬头,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裴子渠,不敢置信道:“锦灵,你没事了?”
“我没事,你有事!”裴子渠扑到薛浥身前,慌慌张张地去按他的手,再看那大半碗的血,泪水便止不住了,哭着道:“你这个笨蛋,怎么这么傻,还真放血啊,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?”
“父皇对我说,只有这样才能救你。”薛浥一瞬不瞬地望着裴子渠,隐约觉得她不大一样了,“我之前便同你说过,我愿意为了救你而死。”
一旁,裴知逸与霍酒词对视一眼,煞有默契地走了出去,顺道带走了急急赶来的钱御医。
“谁要你为我死。你难道没想过我的感受么?”裴子渠不住地抽泣着,颤着手去拿桌上的金疮药,小心撒在薛浥的手腕上,又拿了绷带给他绑上,饶了一圈又一圈。“蠢死了,真是蠢死了。”
薛浥偏头打量裴子渠,隐约感觉她回来了,试探道:“你是不是,想起来了?”
“嗯。”裴子渠吸吸鼻子,待绑好系绳,她也不管面上横流的泪珠,张手抱住薛浥,“你要早早意识到自己的心意,早点从了我,哪里会有这么多事。你活该,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薛浥欣喜万分,欣喜地箍住她,“真的,都想起来了?”
“哼,我什么都想起来了,包括你是怎么误会我的。”裴子渠闷声道,往薛浥肩头蹭了蹭。
薛浥哑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他放了将近两碗血,身子虚,声音也虚。
裴子渠听得不是滋味,心疼道:“走,我扶你回房歇息。”
“你没穿鞋?”薛浥低头见裴子渠光着脚,果断将她抱了起来,“我们去偏房。”
“放我下来,我自己会走,你手上还有伤呢!”裴子渠略微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