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渠放开霍酒词的手,走到刘金娇身前,“刘姑娘,从今日起,我便将你交给我五嫂嫂了,往后,你若是有什么困难,也能来找我,至于帮不忙,就看我心情了。还有,那些补药你千万别忘记带走,你的身子还是得好好养着的。”
她这么为她着想,刘金娇只觉得无地自容,再次跪下身,感激道“多谢公主,公主的大恩大德,民女没齿难忘。往后一定为公主做牛做马,报答恩情。”
“得了吧,我可不要你做牛做马,你好好在绣坊里干活便成了。行了,我走了。”说着,裴子渠扭头去看薛浥,见薛浥正在看自己,面上一红,即刻扬起下巴走人。
“皇嫂,我们先走了。”薛浥朝着霍酒词点了点头,快步跟了上去。
霍酒词望着离去的两人,好笑地摇了摇头。
两人一道坐上马车。
薛浥撩起帘子,复杂地看着归云布庄。刘金娇的事他一直没插手,自然,裴子渠做得很好,让刘金娇跟薛崇划清界限,如此她才能脱离苦海,再也不用受拖累。
至于薛崇,他戒不了赌,就活该被人砍手砍脚,没命了都是自找的。
他既离了他们,便只当他们是陌生人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见薛浥神色恍惚,裴子渠主动靠了过去,盯着他使劲瞧。“怪怪的。”
薛浥回头看她,神态自若道:“没什么。”
裴子渠不悦地撇撇嘴。“不说便不说,本宫没兴趣知道。”她边说边坐得远了些。
见状,薛浥揽住她,手上一个用力,将她带入了怀中。“我方才在想,公主真是个善良的姑娘。”
“胡说,我才不善良。”每回被人夸善良,裴子渠总觉得不自在,使劲挣脱了薛浥的怀抱,“我只是想给五嫂嫂的绣坊送点儿人罢了,省得她在公主府里白吃白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