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渠让人扶着刘金娇进入医馆,还让大夫先过来诊治。
大夫搭着刘金娇的手腕仔细把脉,沉声道:“公主,这位夫人刚刚小产,气血亏虚,得好好养着,不然往后会无法生育”
“这么严重。”裴子渠愕然,低头去看躺着的刘金娇,“也不知那薛崇躲去哪儿,若是被我抓着,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,打得他满地找牙。”
薛浥坐在一旁不语。
大夫开完药方之后便去了前头诊治病人。
“嗯……”刘金娇幽幽转醒,她浑身无力,连带呼吸声都弱。
裴子渠在矮榻边坐下,直言道:“本宫问你,你为何不同薛崇合离?难道这种人还值得你为他付出么?”
听得“合离”两字,一旁的薛浥皱了皱眉头。
刘金娇怯怯地看着裴子渠,嘴角牵动,苦涩道:“民妇不是官家小姐,更不是公主,只是个普通妇人,没有公主的魄力,何况民妇并无一技之长,合离了又能做什么,能不能养活自己都是问题。”
裴子渠听得皱眉,她还是晓得的,哪怕帝都城出了新法,和离的人大多也是官家女子,普通女子和离少,其中原因正如刘金娇所言,她们养不活自己。但在她看来,这些也不是没有解决的途径,便看她们肯不肯吃苦了。
“你又不是断手断脚,怎的就养不活自己了?我看,是你不想离开薛崇吧。”
刘金娇费力地摇了摇头,眼中泪意滢滢,“经过今日一事,民妇也算是看开了,他不配做我的丈夫。我们的孩子因为他,没了。他还没出世,就这么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