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薛浥, 一上车便黑着脸,甚至越来越黑,眉心都快凹出折痕了。
“吱呀吱呀……”马车晃荡得厉害。
裴子渠欢喜地摇着折扇,心里在想,待会儿该去哪儿逛,要不要吃些皇宫和公主府里吃不到的零嘴。
“嗯?”身旁冷气是一阵接一阵,裴子渠实在忽视不了,这才看向薛浥,见他摆着一副正妻捉奸的神色便觉好笑,于是拿话逗他,“怎么,你不喜欢我去迎春楼?不喜欢你就说啊,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喜欢。不过,就算你说了你不喜欢,我也还是会去。”
“我不喜欢。”薛浥转头对上裴子渠,冷声道:“你已经有我了,为何还要去找他们。他们日日伺候人,不见得有多干净。”
他这语气像极了妻子在埋怨丈夫外出找人。
“哈哈哈。”裴子渠笑了,得意道:“那我找个没伺候过人的不就成了,多大点儿事。再说了,天下男子那么多,我为何要为了你这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树林?你有没有听过一个道理,人都是喜新厌旧的,我也不例外,日日对着你,哪怕你再好看,我也会腻。”
“不对。我即便日日对着你,我也不会腻,甚至觉得你每日都不一样。”薛浥叹息着,声音微微颤抖。
裴子渠难得听薛浥主动夸她,追问道:“我不就是我么,哪儿不一样?”
薛浥摇头不语。
“好话说一半最恼人了。”裴子渠被勾起了好奇心,主动坐到薛浥身旁,催促道:“说呀说呀,别吊我的胃口。”
薛浥看向她亮晶晶的眼,薄唇依旧抿得紧紧的。她要问,他就吊她胃口。
裴子渠急了,鼓起脸道:“你要是说了,我就不去迎春楼。”
听得这话,薛浥当即开启薄唇,“自然不一样。今日的你换了发髻,比昨日更俏丽,而昨日的你更端庄。再有,我发现,公主的锁骨生得很是精致,腰肢也纤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