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千日忘他听人提过,会叫人忘记情爱。他还真不晓得她何时才会想起他,兴许一年,又兴许,得等个三五年。
如此,他也不指望她能想起自己了。与其想法子让她恢复记忆,还不如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。
他伸出手,轻轻将裴子渠面上的发丝勾到而后,本想触摸她,又怕吵醒她,最后好笑地放下了手,默然凝视她。
好半晌,裴子渠才睁开了眼,对上薛浥的那一刻,她吓了一跳,诧异道:“啊,你怎么睡在我身旁。”
过了会儿,她才反应过来,刚刚两人做了什么好事。
这一想,她颊边慢慢染上了殷红的晚霞。
毕竟是方才发生的事,她自然什么都记得。他总问她什么感受,重了还是轻了,可以还是不可以,都快把她羞死了。而且后来,她还……真是丢死人了。
当时就想一脚踹开他,奈何实在没力气,她只能将脸蒙在被子里,连看都不敢看他。
裴子渠见自己在薛浥怀中,急忙挣脱了出来,嘴巴向上撅着。
薛浥明亮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,小心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?我可以改。”
听得这话,裴子渠面上更红,气鼓鼓道:“哪儿都不满意。你一点儿都不会,没用,笨蛋,下次不找你了。”
薛浥仔细思量了一番,认真道:“我看公主不像是不满意的样子,书上说,女子在……”
“住口!”裴子渠又羞又恼,使劲去捂住薛浥的嘴。“你敢说,我就敢把你踹下去!”
见状,薛浥面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,他捉住她的手,轻轻吻了一下。
裴子渠当即愣住,隐隐约约间,她看到过这样的画面。不知怎么的,她心头又不大舒服了,起身道:“我要洗漱用饭,你去将临莞姑姑或是折己喊过来。”
听到临莞姑姑时,薛浥还没什么反应,一听折己的名字,薛浥立马皱起了飞扬的剑眉,“不用喊他们,我伺候你洗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