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回来了。”
临莞正在院子里浇花, 见她进门便迎了上来。
裴子渠被临莞喊回神儿,讪讪地笑了笑,“临莞姑姑。”
临莞对着裴子渠瞧了又瞧, 心头千万情绪翻涌,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“公主想如何便如何,不必在意老奴。只要公主开心,老奴便开心。”
“嗯。”裴子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 径自进了前厅。
临莞没见着折己,问道:“公主方才去薛府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看了场薛夫人的撒泼大戏,她还真不要脸,薛浥给薛崇还了那么多的赌债, 她是一点不提, 居然还想让薛浥给她十万两,好在薛浥没给, 他要是脑子真这么不清楚,我肯定踹了他。”裴子渠顺手拿起碟子里的条糕放入口中,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。
“是么。”临莞跟着上前,不屑道:“这张氏确实是个贪心的人,以前,她可没少让公主给她花钱,再者,她待公主也不如何,老奴一向看不惯她。现在倒是好了,驸马将她赶出了薛府,她往后的日子绝不好过。报应。”
裴子渠嚼下口中的条糕,念起薛浥今早离开的事,问道:“临莞姑姑,今早薛浥离开时可有跟人说一声自己去哪儿,或是让人来跟我说?”
“这……”临莞仔细回忆了一下,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裴子渠挑起眉梢,不悦地哼了一声,心想,他嘴上说要证明诚意给她看,要好好对她,结果连出门去那儿都不告诉她。
他真行。
这算哪门子的诚意。
“你去告诉门口的侍卫,待会儿不管他回不回来,都不要放他进来,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