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渠一说,薛浥立马示意下人停住搬东西的举动。
“薛夫人,这些东西里头哪几样是你的?你自个儿挑出来带走,至于其他的,该在哪儿便在哪儿。”裴子渠轻描淡写地扫了眼地上的东西,走了几步在高堂椅上坐下。
她本就是皇家的公主,生来高贵,真摆起架子来,气势逼人。
张氏跪着身,一动不动,她向来是怕裴子渠的,何况今日薛浥还和她闹翻了,她更不敢造次,但要她放弃那些的值钱的东西,她又实在做不到。
见她不动,裴子渠冷了脸,继续道:“薛浥好说话,本宫可不好说话,不是你的东西你休想拿走。快挑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本宫没时间陪你耗。”
薛浥走向裴子渠,嘴角微微上扬。他怎么也没想过她会来,不仅来了,还帮着他。霎时,他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,一无所有也无所谓。
“公主,这些东西,薛浥方才已经给民妇了,既然他给了民妇,就是民妇的东西,民妇为何不能带走。”张氏颤巍巍道,没敢抬头看裴子渠。
裴子渠听得皱眉,狠狠瞪了一眼薛浥,“败家子,她要你就给么?”
薛浥抿了抿菲薄的唇瓣,委屈道:“我错了,我听你的。”
“咦。”郎兮夜嫌弃出声,只觉毛骨悚然。他虽不喜欢裴子渠,但今日裴子渠做的事他喜欢。他晓得薛浥不在乎这些东西,可他气不过,这下好了,恶人还需恶人磨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裴子渠哼了声,再次看向张氏,“薛夫人,这薛府是本宫做主,本宫说不给,你听见了么?”
张氏几番咬牙,两手捏得紧紧的,试探道:“那,东西不给,总得加点钱吧?不然民妇往后怎么过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