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素问微微一怔,她也没料到裴子渠会如此为难她,但裴子渠是公主,生来便比她高贵,她让她跪,她必须跪。
“是。”
裴子渠看得皱眉,她怎么看都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这样的女人。不过话说回来,阮素问能挤入她与薛浥之间,不是她的本事有多厉害,而是她与薛浥之间的感情太脆了。
有些事,怪别人没用。
她摇头笑了笑,抬脚进入长卿院。
屋内,徐太医刚施完针,一转身便撞上裴子渠进屋,他躬身行礼,“老臣见过公主。”
薛浥原本在闭目养神,听得裴子渠的名字闪电般睁开了双眼,强行撑着坐起身来。
“锦灵?你的眼睛好了?”
他发热久,唇瓣干涩,嗓子更是低哑。
“嗯。”裴子渠对上薛浥虚弱的面庞,心口倏然一紧,烦躁道:“坐起来做什么,躺下吧。”
薛浥没动作,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,眼带期盼道:“你,是来看我的么?”
“不是。你想多了。我是来……”裴子渠不喜和他对视,不自在地别过了脸,她一眼看到梳妆台上的东西,随后道:“拿东西。这屋子里的许多东西都是我的,我自然要拿回去。”
闻言,薛浥眸中的光芒悉数黑了下去。
说都说了,裴子渠也只能继续往下说,“折己,你将本宫的东西都拿走。”
折己好笑道:“是。”
薛浥依旧盯着裴子渠,薄唇轻启,像是要说什么。倘若他有耳朵,这会儿一定是耷拉下来的。
裴子渠高傲地挑着眉,硬声道:“既然你已经醒了,那就不关我的事了,以后少让你的狐朋狗友去瑶华宫去找本宫,本宫没空见,你要真觉得自己受冤枉了,委屈了,自己来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