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息一声,薛浥掬起裴子渠的长发,任由指尖在其间滑落, 滑到发梢处时,他俯身落下一吻。
这会儿还早,他暗自想着,自己该在裴子渠醒来前去太医那儿把针灸做了, 早些针灸便能早些回来。
打定主意后, 他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门。
过了许久,日头渐高, 金灿灿的日光洒了一地。
裴子渠朦胧转醒。她面上蒙着布巾,根本睁不开眼, 面颊却是下意识转到了床榻前,“嗯,嗯嗯。”她假意咳嗽了两声,没听得回应,便在心头猜测,薛浥该是走了。
她现在看不见,对她来说,白日和晚上根本没区别,唯一的区别,大概是意识清醒与否。
“折己!”
“吱呀。”她一喊,折己当即推门而进,快步走到床榻前,问道:“公主可是要起了?”
“嗯。”裴子渠点头。
“奴才这便去安排宫人过来伺候。”
折己办事快,不过眨眼间的功夫,宫女们便拿来了洗簌用具,四人井然有序地伺候裴子渠洗漱。
之后,裴子渠简单用了早点,钱御医过来换药。
钱御医拆了裴子渠蒙眼的步巾,将她眼睛上残留的药渣洗净,又敷上了新药,再换新的布巾重新缠住她的双眼。
“公主切记,这几日千万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,得吃清淡的,还得多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