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这话,裴子渠愣了一愣,干巴巴道:“不要你侯, 我有折己, 折己呢。”
折己的名字一入耳,薛浥当即拧了一下眉心,冷硬道:“他睡得跟猪一样, 不会来了。”
嗯?裴子渠还是头一回听薛浥骂人,想笑又觉得自己不该笑,“他居然睡了,也不来说一声。”她撇撇嘴, 抬脚踢掉了绣鞋。
薛浥俯身将她的绣鞋捡起放好,提醒道:“时候不早,公主该歇息了,早点歇息有助眼睛复明。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裴子渠坐上床榻, 一开口便想呛薛浥, 他这一句一句的,跟当爹一样, “本宫想睡便睡,不想睡便不睡。”她喝药之后睡过, 这会儿清醒得很,一点睡意也无。
再者,她如今心情差,容易起逆反心思。
薛浥一眼看到枕头边的话本,顺手拿了一本,对着裴子渠道:“你躺下,我给你读话本,好么。”
“好啊,那你得读到我睡着为止。”裴子渠压低的双眉往上挑起,她转向薛浥,用蒙着布巾的双眼对着他。她还真想听听,他要怎么读这些男欢女爱的话本。
“嗯。”薛浥扶着裴子渠躺下,眉眼温柔带笑。
“麻烦前驸马了。”裴子渠躺下身,轻轻笑开。
前驸马前驸马,又是前驸马,薛浥怎么听都觉得前驸马这三个字刺耳,忍不住道:“公主能不能别这么喊我。”
裴子渠笑呵呵道:“可你就是前驸马啊,不这么喊,那我喊你什么?”她听出了他话中的不痛快,心头反而痛快了。
裴子渠正色道:“你若喜欢,同以前一样喊夫君,不然喊名字也成。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裴子渠拉住薄被,乖巧地躺平,“别废话,快念快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