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可是在记挂驸马?”其中一名宫女出声,听声音年纪并不大。
她刚一说完便被另一人呵斥,“住口!公主的心事岂是你能窥探的。”
“无妨。”裴子渠倒没觉得问一句是被人窥探心事,慵懒道:“本宫觉着无趣,你们陪本宫说说话吧。”
年长的宫女拿着布巾擦拭裴子渠的手臂,恭恭敬敬道:“公主想聊什么?”
裴子渠略一思索,开口道:“你们可知去年端午宴会那晚的事,本宫是不是将薛浥带回了瑶华宫?”
“奴婢那会儿没来。”年轻的宫女回道。
另一人道:“那晚的事奴婢也不晓得,第二日清晨的事倒是知道一些,当时奴婢就在偏殿外头。”
裴子渠追问道:“你听着了什么?”
“听着……”宫女迟疑。
裴子渠急了,恼火道:“快说,别勾起本宫的兴致又支支吾吾的。”
“是。”宫女颤声回道,“奴婢听着,公主在骂驸马,说他的身子比嘴诚实,还说,驸马有骨气便别碰您,继续清高,死了算了,后来,驸马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,他没骨气。”
“真的么,哈哈哈。”裴子渠莞尔,从宫女口中听到的故事怎么比薛浥口中听到的要好笑。
这会儿,薛浥刚进寝殿,听得浴池室里有声音便走了过去,恰好听着这话,面上猛地一热。
当时那样的情况,他还能如何,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。人人都说他清高,他却从不觉得自己清高,他觉得,自己只是做了自认为对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