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紧闭的房门开了, 大夫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, 边擦汗边道:“公主,小人尽力了, 驸马……”
裴子渠飞快接了一句,“他死了?”说罢, 她一把推开大夫往里头跑。
大夫被推懵了,站定后接着说道:“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“薛浥!”裴子渠快步跑到床边,伸手便去试薛浥的气息,手下呼吸平稳,她脑中里那根紧绷的弦便松了开来。她失力一般地坐下身,恼火道:“死了活该!”
折己进门,提醒道:“公主,既然驸马没事了,那我们便先回去吧。”
裴子渠低头觑着薛浥苍白的脸色,有些迟疑。
“公主?”折己又提醒了一遍。
“……嗯。”裴子渠缓缓从薛浥脸上收回目光,转身离开医馆。
翌日。
裴子渠早早醒了,昨晚她根本没怎么睡,一直记挂着薛浥的伤势。哪怕她强迫自己不去想,脑子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。
她觉着,这回倒真是自己心善了。
不管怎么说,他都是在公主府受的伤,要她毫不在意根本不可能。何况薛浥一人待在医馆,那个大夫会不会一直照顾他,她也不晓得。
这一想,她便想去医馆瞧瞧。
裴子渠匆忙用完早点,吩咐马车在公主府外等候。毕竟是去医馆看薛浥,她着实有点不大好意思让折己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