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发誓,今后绝不会再让你受伤,也绝不会不信你。”薛浥跟着站起身,往前迈了一步,在裴子渠身前站定,一字一字道:“我向你保证,没有下一次,不管你做什么,只要你说,我就信你。”
裴子渠仰头看着他如画般的眉眼,那双如同黑曜石的眸子正专注地看着自己,她心头一跳,退后一步道:“我对你已经不喜欢了,你这般执着又有什么意思,即便我们俩不合离,我也不会同以前那般待你好,送你东西,给你做夜宵,兴许还会在府里招男宠,这样你受得了么?”
须臾间,薛浥眸中凝结出一丝杀气,又缓缓褪去,他一把握住裴子渠的手,紧紧包裹在掌心,“我不喜你如此,因为我会嫉妒,但我更不想失去你。是你先招惹我,我动心了,你又说要放弃。”
“这与我何干,你喜欢我我便要喜欢你么,你算老几。”裴子渠鼓起脸,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,奈何薛浥不放。他不放,她是怎么也抽不出的。
“我现在什么都不算,从今往后,你不用待我好,让我待你好便成,你想听曲,我给你弹,你想找人画画,我给你话,你想玩骰子,我也可以陪你,这些我都能做。”薛浥说得微微喘息,像是要没气了,却将每一字都说得掷地有声。
裴子渠闭紧朱唇,心下烦乱。
她不答,薛浥继续道:“临莞姑姑应该同你说过,父皇给了我们俩三个月时间,如今已经过去半月了,还剩两个月多一点。不如我们来打个赌,倘若你没有在这两个月内爱上我,我便答应与你合离。”
裴子渠垂着眼帘,依旧没说话。
“你还是不肯答应么?”薛浥缓缓放开了手,说到后头,他的声音都成了气音,倏然,“咳咳咳。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嘴角隐隐有鲜血溢出。
“啊,你没事吧?”裴子渠吓了一跳,赶忙扶着他坐下。
“你答应么?”薛浥仰头盯着她问,眼神热切。
“我已经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,薛浥俯身吐出一口鲜血,晕厥在了她肩头。
“唉,你怎么了,薛浥?”裴子渠望着一地的鲜血,再一探薛浥的鼻子,登时吓得六神无主,不假思索道:“我答应你,你别死啊,薛浥?薛浥!”
恰好,折己来了。“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