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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薛浥正色道,说完他才发觉,原来自己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,“半夜那会儿,公主说自己冷,主动掀开被子过来抱我,我念着公主身娇体贵不能受寒,便抱了公主。”

“……”裴子渠瞪大双眼,面上更红,“你放肆!你胡说!”

“我没有胡说,但我确实放肆了。”薛浥仰头看裴子渠,他的脸色比起昨日好了几分,却依旧苍白。“锦灵。”

“嗯?”裴子渠下意识应了一声,应完后便想打自己一嘴巴,不快道:“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,你少这么喊本宫。”

“今日是我生辰,我想请你去外头玩一天,你愿意么?”薛浥撑着床板坐起,恳切地望着裴子渠。

“凭什么?”裴子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衫,跟昨晚入睡时一样完整,并无被解开的迹象,她这才看向薛浥,一字一字道:“临莞姑姑说过我们俩之间的事,是你与阮素问藕断丝连在先,负我在后,那你听着,我不会原谅一个负心汉。”

“藕断丝连?”听得这几字,薛浥面色几变。

说罢,裴子渠站起身,绕过薛浥走下床榻,“这公主府不是你的府邸,你的伤好些了便回薛府去。”

她走得很快,没两下便离开了卧房。

“嘭!”房门被重重关上。

薛浥失落地叹息着,往后靠在了床头。他算是听出来了,临莞姑姑说了许多对他不利的话。

这还真是难办了。

用完早点,裴子渠带着折己去了归云布庄。顺道,她也有些问题想问霍酒词,谁料霍酒词今日不在布庄里。

“折己,你自己挑衣裳吧。”裴子渠拉着折己走到男装架子前,将面前挂着的成衣全指了一遍,“只要你喜欢,我都买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