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渠眉开眼笑,接过话本便开始翻看,毕竟干坐着她也闷得慌,看话本倒是很解闷。
期间,侍者进进出出,给薛浥换帕子,临莞也进进出出,她是怕裴子渠在这儿睡不惯,又去拿了一床软垫过来,铺在了床榻里侧。
约莫一个时辰后,徐太医拔出了银针,收拾好东西便走了。
“啊。”裴子渠打了个哈欠。
临莞心疼道:“公主想歇息了么,老奴去准备洗簌的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裴子渠只觉眼皮在打架,她放下话本,偏头看了眼床榻上的薛浥,他并没醒转的迹象。
看样子,她今晚是真要睡在这儿了。
换完第七帕子,侍者试了试薛浥的额头,欣喜道:“公主,前驸马退热了。”
“嗯。”困意深重,裴子渠懒洋洋的。
“公主,给。”临莞搅干布巾递给裴子渠。
“但愿他退热后便能醒过来,我可不想一直睡在这儿。”裴子渠接过临莞手中的布巾,懵懵懂懂地擦拭面颊。
洗簌后,临莞又问:“可要老奴在这里陪公主?”
“不用了,你自个儿去歇息吧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被临莞一说,裴子渠的困意醒了大半。今晚要睡在这儿,她本就尴尬,若是临莞姑姑在旁看着,她更尴尬。“还有折己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临莞收拾好东西,恨恨地瞪了眼薛浥,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