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渠没答,似乎没听着她的话。
徐太医皱着眉头,撑开薛浥的眼睛瞧了瞧,眉心更紧。“心脉有损,五脏六腑倒是没事。”
裴子渠跟着皱起眉头,略微烦躁道:“他能好么?还是以后会成病秧子?”
“幸亏驸马的身体底子不错,换做普通人挨这几下真就一命呜呼了。”徐太医摇头感叹,他放下薛浥的手,沉声道:“得好好调养一阵子,再用珍贵的药材补着。”
裴子渠顿时松了一口气,念及徐太医的话,不悦道:“是前驸马。”她扭头去看薛浥的脸,嘴角那块淤青着实碍眼,“徐太医,你先给他的脸上药吧。”
徐太医愕然,点头道:“是,老臣这便给驸马爷上药。”他转身打开药箱,拿出化瘀的药膏抹在薛浥脸上。
“是前驸马。”裴子渠再次纠正他。
“是。”徐太医抹完药膏,又道:“公主,驸马爷受了内伤,最近可不能再动武了,否则容易落下病根。”
他一说,裴子渠心头烦躁更甚,“知道了,本宫懒得找其他人,便由你替他调理身子吧。”
“是,老臣一定尽力医治驸马爷。”徐太医应声,他捏上薛浥的衣襟,“老臣要给驸马爷治内伤,还请诸位出去,公主想留下可以留下。”
“公主,我们走吧。”临莞又提醒了一句,生怕裴子渠再次动心。她看不得薛浥死是一回事,但她更不愿裴子渠再掉进折磨人的情爱里。
“……嗯。”
裴子渠最后看了眼薛浥,大步离开。
回到自己的卧房后,裴子渠三步并做两步往床榻上走。她侧躺在柔软的锦被上,望着被风吹动的金丝帐帘出神。
昨晚被话本挑起了情意,她便想着找个男人来试试,倘若自己能接受,那以后便这么过了,倘若不能接受,她就去买些器具来,反正不能亏待自己。
结果今日被薛浥搅了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