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拖走!”没等白岂说完,折己便命人将他拖了出去。
裴子渠身上汗渍渍的, 黏腻得很,着急想去浴房,“你们俩也出去吧,”
“是。”折己往后退出卧室。
薛浥并没走,他仔细瞧着裴子渠,她面颊红润,耳廓也是红的,身前的肌肤还泛着滢滢水光。
这一瞧,他心口愈发不快,总觉得他们俩方才发生过什么。
“你怎么还不走?难道要本宫喊人来将你拖出去?”裴子渠正要解开腰带,余光瞥见薛浥兀自站在原地,不由拧了一下眉头。她仰头对上他的视线,恍如触电一般,他此刻的目光竟让她面上发烫,连带心口的跳动都快了一拍。
这样的目光极具侵略性,与鹰隼捕食猎物时类似,仿佛下一刻便会扑上来,叫她情不自禁地想逃离,又叫她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。
“他们能做的事,臣也可以,甚至比他们更好。”薛浥一字一字道,他说得很是清晰,隐隐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“什么?”刚开始,裴子渠还没反应过来薛浥说这话的意思,稍一思索,她不由冷笑了一声,“你还真看得起自己。本宫不让他碰纯粹是因为他不是雏儿,本宫嫌脏。他要是个雏儿,本宫立马让他侍寝。”
薛浥默然盯着裴子渠,心头几次翻涌,面上却依旧平稳,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。
裴子渠看得出,他生气了,她想,他肯定是在为他的男人面子而生气。她虽然不记得两人之间的事,但听临莞姑姑说,他待她不怎么好,两人行周公之礼时,他多是不情不愿的。
今日他主动求侍寝,她只觉得好笑。
以前,他对她爱答不理,而今是她对他爱答不理。
“走吧,你再不走,本宫便让人进来拿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