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她只在赴宴时戴它,说是怕弄坏了。
以前他从未觉得这有哪儿不对,如今想起才觉她是分外珍视他送的东西。
薛浥艰涩地盖上锦盒,顿觉鼻尖酸得厉害。
他放下锦盒,轻轻抚了一下裴子渠用的白玉梳子,随后走向衣柜。衣柜里头几乎堆满了衣裳,其中大部分是裴子渠的,只小部分是他的。
他习惯穿白衣,裴子渠买给他的衣裳却是五颜六色都有。他不喜,几乎没穿过。
此时再看,着实叫人唏嘘。
最后,薛浥回到床榻上,里侧有不少裴子渠曾经看过的话本,她还没带走。
他念的都是正经书,从不看坊间的话本,如今,他打算了解裴子渠,便拿起翻了几本。
一连翻了五本,他觉出一件事来。
裴子渠挑的话本有个共同点,那便是男主都是清冷公子,与他的性子差不多。
这一看,他愈发觉得愧疚,她对他确实是上了心的,想尽法子让自己喜欢上她,也做了足够的努力。
可惜那时他以为她心里的人是纪忱,根本不敢对她有其他念想,今晚回忆以前种种,心头万分感慨。
他年少成名,喜欢他的女子不在少数,却很少有像她这样的,任性时要绑他,强迫他,追他时主动大胆,又会时时刻刻护着他,想尽法子待他好。
薛浥拿着话本躺到床榻上,偏头看向并排放着的两个枕头,深深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