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街。
薛浥还没想通自己对裴子渠的感情,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来了公主府。
这会儿,公主府外没昨日热闹,只有三三两两的人,听路人说,裴子渠昨日已经选好了男宠,暂时不招人了。
薛浥听得心口郁结,想想还是上了石阶,谁知,他刚一走近大门便被门口的侍卫伸手拦住。
看门侍卫微妙地看了他一眼,肃容道:“公主不让驸马,不,是前驸马进公主府。”
“前驸马”三字极为刺耳,薛浥拢起眉股,压低声音道:“本官有事想见公主,还请两位进去通传一声。”
“薛大人,对不住了,公主前几日便交代过,让谁进都不能让您进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侍卫坚决道,半点没进门通传的意思。
薛浥黑了脸,转身离开。
自然,他并没离开公主府,而是寻了一处墙头,纵身跃了上去。刚一站定,他便被眼前的画面震住了。
只见宽大的院子里站了□□人,全是年轻男子,他们弹琴的弹琴,作画的作画,舞剑的舞剑,井然有序。
弹琴的男子他不认得,作画的男子他倒是认得,镇国公的小儿子,而舞剑的那人正是大将军唐威的长子,也是新科武状元,唐琰,还有两名长相阴柔的男子,候在裴子渠身旁端茶倒水,场面十分热闹。
他不由自主地捏紧瓦檐,两肋处全是气。
“公主,天热,喝杯凉茶吧。”风月楼的小倌儿最是会伺候人,围在裴子渠身旁大献殷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