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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阮素问犹如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凉水,从头顶冷到了脚底,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问道:“歉疚之情?怎么是歉疚之情?我不信!每回我生辰,你都会偷偷将生辰礼放在我房门口。”

薛浥拧着锋利的剑眉,回道:“那是承策送你的生辰礼,他不敢放,便让我代为转交。”

阮素问面上一白,再问:“为何每回我父亲邀你去我家,你都会来。”

薛浥坦然道:“老师授业解惑,我自是要去的,与你无关。”

这话入耳,素问的脸更白了,她浑身发颤,仿佛即将站不住似的,“你,你为何要答应我父亲的提亲,难道不是因为心悦我么?”

说到这事,薛浥面上的冷意稍稍散了些,“老师待我恩重如山,我心怀感激,无以为报,那日,他对我说,自己染上了重病,时日无多,怕你一人孤苦受人欺负,便求我照顾你。他如此托付,我只能答应。”

“哐当”。

这一瞬间,阮素问听到了希冀碎裂的声音。她以为的那些甜蜜回忆,竟然都是假的,只是她以为,薛浥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她。

“不,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她使劲捂着耳朵摇头,“你骗我,你骗我!”

早在看到香囊时,薛浥便猜出了阮素问的伎俩,她定然是使计让裴子渠看到了这香囊,否则裴子渠不会说出那样的话。

细想起来,那晚怕也是阮素问设的局,让他误会裴子渠。

裴子渠的性子是差,但她从未对他说过谎,她向来是直来直往的人。她说药不是她下的便不是她下的,她说人不是她推的,就肯定不是她推的。

“二嫂,你是不是暗中使了计,让公主误以为这香囊是我送于你的?再有,之前书房那次,公主并没推你,是你故意摔在地上,是不是?兴许还有一次,你故意引导公主口不择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