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会做木雕。”
……
众人你一言,我一语,一时间,厅上叽叽喳喳响个不停。
裴子渠懒洋洋地听着,无趣道:“那就各自做自己擅长的事,让本宫瞧瞧,谁的本事更好,能让本宫开心的人,本宫有赏。”
“是!”二十人齐声应道,开始摩拳擦掌。
好在公主府的院子足够大,能让他们每人都余地做自己的事。
“公主。”于成璧走上前来,躬着身子道:“微臣会的东西与他们不同,微臣会骂薛大人。”
“本宫记得你,新科状元。”裴子渠抬起眼皮,轻描淡写地睨了于成璧一眼,好笑道:“好啊,那你骂吧。”
折己安静立在一旁,看到于成璧时略微不悦。
“是。”于成璧点头,特意清了清嗓子,张口就骂,“他薛浥根本就不是个东西,不止不是个东西,还不是个男人,公主待他情意深重,他却弃之如敝履,真真是狼心狗肺,此外,他与自家二嫂勾勾搭搭,简直枉为人臣人夫,他不过是长得与纪大人有几分相似,实际比起纪大人来差远了,乡野村夫一个,身份低贱,就会在人前装清高……”
“好,骂得好。”裴子渠拍起手来,这才拿正眼看于成璧,长得一般,至少在这二十人里面不算拔尖,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公主若是还想听微臣骂他,微臣随叫随到。”说罢,于成璧退了下去。他来此处自然有自己的心思,不仅仅是贪图裴子渠的美貌,还有一点,他要同薛浥争个高下。
说来,明明他才是状元,却有大把人说他文才不如薛浥,对于此事,他一直耿耿于怀。如今,他是怎么着都想娶裴子渠,就为了赢薛浥一次。
裴子渠往庭院中的二十人扫了眼,目光在其中一人脸上停下,“你,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缓步上前,恭恭敬敬地跪下身,“草民见过公主。”
裴子渠偏头打量他,长得说不上十分俊美,气质偏清冷挂,倒是很耐看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公主,草民是吟风楼的琴师,没有名字,只有艺名,灼华。”灼华淡淡道,神色平静,浑身上下透着股不喜不悲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