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东西,让开!”眼下裴子渠最不愿意见的人便是薛浥,不是怕自己会扑上去,是怕多见他一次就得用更多的时间来忘记他。
“父皇给了我们三月时间。”薛浥拦在裴子渠身前,她左走一步,他就跟着左走一步,她右走一步,他就跟着右走一步。“公主,臣,臣有话说。”
如今的他面对裴子渠已不能像之前一般泰然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慌乱,至于这慌乱从何而来,他不晓得。
正因为不晓得,所以他更慌。
“本公主不想听。”裴子渠咬牙瞪着薛浥,用力推了一把,“难道昨晚我说的不够多?那好,我再说一遍,薛浥,我不喜欢你了,我对你没兴趣了。你被我困了一年,心里一定在恨我吧,好啊,现在我放你自由,你再也不用拿送过别人的东西送我,再也不用对我虚与委蛇了!”
“别挡道!”说着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面上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,“还是说,你拦着我是因为钱的事?哦,我倒是忘了,你大哥是个无底洞,我以前是傻子才一次次借钱给他。和离后我自然不会借钱给他,那你的日子就难过了,所以你为了钱不肯和离?”
薛浥抓住其中的关键字,诧异道:“你一次次借钱给大哥?”
“不然呢?你以为他现在为何还好好的,没被人砍去第二只手。不都是我在替他付赌债。算了,说这些没意思,反正我也不缺钱,这些钱便当是我给你的暖床辛苦费。”裴子渠深吸一口气,扬起下巴道:“当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,非要绑你,还给你灌药,逼你成婚,浪费了你一年光阴。今日,我郑重同你说一声,薛浥,对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
薛浥被这一连串的话堵得哑口,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碰巧,裴知逸的步辇路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