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等等。”仿佛想到了什么事,郎兮夜问道:“你和公主之间闹别扭,不会是因为素问吧?”
“不全是因为她。”薛浥摇头,他昨晚便想过了,裴子渠性子差,他又不喜解释,哪怕不是阮素问也会有其他人引得他们俩闹别扭。
她不改性子,他也不改性子,他们之间便不会好。
“我看你啊,就是喜欢而不自知。”郎兮夜懒得管薛浥的事,毕竟他连自己的事都没管好。家里日日催着他赶紧成亲,这些天他都没敢回家,怕被家里的老太爷吊起来打。
喜欢……薛浥捏紧酒杯,心头一直念着这两字。
他,真喜欢裴子渠?
从那日开始,一连三日,两人谁都没对对方开口说话,难得有默契。
张氏看得急,薛府里的下人也看得急。
三日后,薛浥收到了郎兮夜传来的消息,说是差事找着了,让他赶紧带阮素问去半塘街。
薛浥匆匆去紫萱院寻阮素问,谁料在路上遇着了张氏的丫鬟,说是张氏有事找他,他便同丫鬟去了碧落院。
“你与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张氏坐在椅子上瞧他,面容阴沉。
她不愿薛浥与裴子渠不和也不全是为了钱,还因为怕,怕裴子渠真恼起来他们要遭殃。这些天,她每日都过得提心挑担,今日实在忍不住了。
薛浥笔直地站在厅中,淡淡道:“我们之间没事,母亲别操心了。”
“你当我是瞎子?你现在出去随意找个人问问,是个人都能看出你与公主在闹别扭。”张氏气得脸红脖子粗,又顾忌裴子渠上回说的话,没敢再打薛浥一巴掌,“公主对你不好么?换个人早便感恩戴德了,再说,人家是公主,你是什么,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