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裴子渠起得迟,一进前院便听得张氏在刁难阮素问。
“我牙齿都快掉光了,你盛这么浓的粥是想害我噎着么?”张氏猛地放下筷子,面色阴沉。
刘金娇像个闷葫芦似的坐在一旁,大气也不敢出。
阮素问无法,起身给张氏又盛了一碗。“母亲,这碗粥稀一点儿,你再尝尝。”
张氏睨了阮素问一眼,刚喝一口便放下了碗筷,冷哼道:“素问,你做事是越来越没数了,盛这么稀的粥是想饿死我么?”
阮素问眉心抽动,没敢说话,默然拿起新碗盛粥。
这一次,张氏没再挑粥的事,夹着菜道:“素问,老大今日出门做正经事了,你呢?差事找得如何了?”
阮素问优雅地拿起油条撕开,嚼碎吞了才回话,“母亲,儿媳已经托人找差事了,等找着了,儿媳自不会整日待在府里。”
“是么。”张氏依旧冷着脸。昨日裴子渠下了她的面子,她心里不舒坦,在一个儿媳身上吃了亏,便想在另一个儿媳身上讨回来。
刘金娇怀有身孕骂不得,阮素问自然就成了这个冤大头。
裴子渠虽对阮素问没什么好印象,但见她这么被为难也是看不下去,上前道:“母亲今日起得真早啊。”
她来,张氏也不好继续摆脸色,赶忙换了副笑脸,讨好道:“没呢,公主起得正好,来,我们婆媳一道用早点。”
“公主,早。”刘金娇小心翼翼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