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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望着她娇丽的眉眼,薛浥忆起了昨日,她在怀中撒酒疯,说了许多的话,说纪忱像他,还说想用孩子捆住他。

孩子……

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薛浥自己都惊了。他在心里告诉自己,裴子渠说的只是醉话,当不得真,她待他好也是因为他像纪忱,他又何必自作多情。

“公主,宅子的钱,还是由臣出吧。”

裴子渠收回手,用力将瓷瓶塞紧,盯着薛浥道:“上次我已经答应他们了,而且你也教过我弹琴,算是还债了,剩下的就是我的事,不用你操心。”

说罢,她使劲戳了一下薛浥的脸。

“嘶!”面上抽痛,薛浥倒吸一口冷气,不解地看向裴子渠。

“疼么?”裴子渠扬起下巴问。

薛浥如实点头,莫名乖巧。

裴子渠莞尔,笑着道:“疼就好,疼死你算了,正好叫你长长记性。”

薛浥无奈叹息,抬手正欲触碰面颊。

“等等。”裴子渠瞥见薛浥手掌上的牙印,猛地拉过他的手腕。她依稀记得,自己在梦中咬了他一口,难不成,这是自己昨日在马车上咬的?“你手掌上的牙印,是不是我咬的?”

薛浥觑了眼自己的手掌,上头确实留着两排牙印,印子比起昨日来消了点儿,却依旧明显。“公主喝醉了,无妨。”

裴子渠清楚自己的脾气,昨日她在气头上,咬他也正常。这会儿他都解释了,她也不好再生气,闷声道:“对不起,咬疼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