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他们会和离。
和离……
薛浥不受控制地捏紧了和离书,此刻,他竟觉得心头有股诡异的不舒服,像是少了什么东西,空落落的。
似乎,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慌。
他不喜这滋味,立马将它从脑中赶了出去。
临近午时,薛浥放下手中的公事,暗自琢磨着,以往他们俩相敬如宾,裴子渠鲜少动怒,生不出事,但昨晚不同,牵扯了阮素问。
裴子渠发起脾气来什么事都敢做,阮素问该如何。
这般一想,他即刻离开户部赶回薛府。
一路上,薛浥百般思索,却怎么也想不出哄裴子渠的法子。他从未哄过人,加之对方又是裴子渠,他更不晓得该怎么办了。
“吱呀”,马车在薛府门口停下。
薛浥踩着马凳走下,剑眉紧拧。
“公子可算是回来了。”久祎从大门里头跑了出去,直奔薛浥,焦急道:“老夫人已经等您许久了。”
薛浥隐约猜到了什么,撩起衣袍跨入门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