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薛浥重新穿上靴子,起身走人。
裴子渠站起身,恨恨地盯着薛浥的背影,怒骂道:“混蛋!大混蛋!”自小到大,她哪里受过这份委屈,气得掉了眼泪。
“薛浥,你这个混蛋……”裴子渠使劲捶打着锦被,一边捶一边骂。
“哐当”,房门被人打开。
“你有种就别回来!”裴子渠开口便骂。
“公主,是老奴。”临莞走近床榻,深深叹息了一声。
她早便说过,薛浥不是裴子渠的良人,偏生裴子渠死活不听,这下好了,他们俩终于因为阮素问的事开吵,之前隐藏在水面下的东西也要浮上来了。
听得临莞的声音,裴子渠更气,委屈道:“是啊,最关心我的是临莞姑姑你,怎么会是那个混搭。”
临莞坐下身,裴子渠习惯性地张手抱住她,气呼呼道:“临莞姑姑,我承认,我白日说的话难听,但是,他难道就没错么,他怎么能背着我单独去找阮素问。”
“公主说得没错。”临莞一直希望裴子渠离开薛府,往下道:“驸马又没权势地位,只是有个好听的名头,说是公主的奴才也差不多,公主怎么对他都成,他若是生气了,便是他心气高,瞧不上公主。其实公主自己也明白,驸马骨子里压根不同意这门婚事。”
裴子渠撇撇嘴,吸着鼻子道:“这我当然晓得,当初也不是他非要成婚,是父皇瞧见了我们俩衣衫不整的样子,我又喜欢他,父皇疼爱我才会赐婚。”
临莞继续道:“公主喜欢他,该努力的该做的都做了,可公主最后得到了什么?驸马的心并不在公主身上,公主又何必执着。”
“你说得对,但我就是执着,我就是死心眼。”裴子渠缓缓放开临莞,“看吧,真等他伤透我了,兴许,我那点不甘心便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