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么。”裴子渠好笑地挑了挑眉梢,“那夫君可要好好教,买宅子的钱便当是你教我的学费。早前,我听那群贵女说,你薛公子琴艺超群,黄金百两也请不来弹一曲,是不是?”
真算起来,薛浥的琴棋书画在帝都城里都是能排上前三的,尤其是弹琴,想听他弹一曲的贵女可多,但他却极少在人前弹琴。
“不过是他人谬赞,公主别取笑臣了。”
说罢,薛浥从琴匣里取出七弦琴放于矮桌上,随后示意裴子渠先坐。
裴子渠听话地坐下身,好奇地盯着古琴。以往,她在宫里也学过弹琴,奈何提不起兴致,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这会儿么,她倒是要好好听听了。
“公主在宫内可曾上过课?”薛浥问。
裴子渠点点头,“上过的,就是……”话说一半,她举起自己的手指左右打量,“就是我这些手指总是不听使唤,要不,你来教教它们?”
说着,她将双手伸到薛浥面前,十指青葱嫩白,指甲修剪整齐,跟刚抽箭的兰花一般。
“好。”薛浥握住裴子渠的手。她坐着,他半跪着,两人挨得极近。
望着两人粘在一处的长发,裴子渠莞尔。
薛浥将她的手放在琴弦上,按着她的手指勾摸,正色道:“弹琴时禁用小指,其余四指分别有身内身外两种指法,故为八法。”
“这些我都晓得。”裴子渠笑着看两人的手,自豪道,“老师教的东西我还没还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