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浥的动作,裴子渠全看在眼里,他对她总是能避就避,避不了就当客人来对待,然而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客气,而是感情,是喜欢,是爱。
裴子渠想起两人的种种,感叹道:“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,可惜你不行。你要是也能用钱买到便好了,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”话完,她忽然意识到这话有看轻他的意思,急忙解释,“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,我是想说,你快点喜欢上我吧,不然我日日唱独角戏多可怜啊。”
薛浥翻了一页泛黄的纸张,平静道:“公主有钱有势,什么都能买到。”
两人一道生活,裴子渠哪儿会听不出薛浥话中的意思,“错,我买不到你的心。”说着,她伸手去碰薛浥的衣襟,轻轻按在他心口。
曾几何时,她在话本上看到过一句话,“倘若你喜欢一个人,那么你便会低到尘埃里去”,她想,确实如此。她在薛浥面前总是小心翼翼,怕自己说错了话,又怕他讨厌自己。
“唉。”裴子渠直起身,幽怨地捂着脸,还作势哭了起来,故意哑着嗓子说话,“呜呜呜,我的命好苦啊,我的驸马不喜欢我。呜呜呜,你是不是还在怪我……”
薛浥还道裴子渠是真哭了,连忙放下书册去看她,“公主?”
第11章 弹琴谈情
“呜呜呜……”裴子渠牢牢按着面庞,假装哭得很是伤心。
她现在就是什么法子都试,看看薛浥究竟吃哪一套。是喜欢撩人的,还是喜欢柔弱的,亦或是喜欢其他性子的。
真试到了,她以后就照这路子来。
薛浥从未见裴子渠哭过,一下子慌了神,“都是臣不对,臣惹公主生气了。”
“哼,就是你不对,呜呜呜……”裴子渠将脸埋在手掌中,继续哼哼唧唧,暗道,天天就晓得自称“臣臣臣”,真想把他的嘴巴缝上,说个“我”和“为夫”是会要他的命么。
“公主别哭了,臣不会哄人。”薛浥面露难色,眉间紧拧。他迟疑了会儿,伸手搭上裴子渠的肩头,将她强行转过来面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