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薛浥淡淡地应了一声,借着起身脱衣裳的动作远离裴子渠。
裴子渠哪里会不晓得他的小心思,跟着起身移过去,关心道:“夫君,你的鼻子好了么?还上不上火?”
虽说她现在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,但这感觉是真不错。
薛浥躲开裴子渠,快步往脸盆架子边走。
“噗嗤”,裴子渠眨巴着眼,嘴角不住地往上扬起。有反应便好,她还真怕他没反应。不过这点反应,远远不够。
她还等着他扑上来呢。
“哗啦啦”,水声四起。
薛浥在洗脸盆旁捣鼓了许久,此刻,他脑中乱得很。他自诩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正经人,怎的一看她穿成这样便失了自制力。
以往,他也曾被人拉去风月楼,可任由那些妓子搔首弄姿,他的定力都没乱过一分,今晚着实不对劲。
他想了许久,最后将之归咎于男人的本能。
薛浥紧紧按着自己的鼻子,心中默念为人之道,等念得心如止水了,这才拿下布巾。
“夫君,你这样不成,我们还是去看大夫吧?”
裴子渠独自坐在榻上,百无聊赖地晃着小腿,今晚沐浴后,她特地在全身涂了香味清淡的九花玉露膏,为的便是勾他。
眼下,她虽开心薛浥对她有反应,但也担心他流血太多,身子遭不住。
好半晌,薛浥才整顿完自己,耳根兀自红着。他长长呼了几口气,这才走向床榻。
这明明是一段不长的距离,却叫他走出了一里路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