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浥走到院门前,见主卧烛光通明,略微犹豫了一会儿。
“吱呀。”“哐当。”他关上房门,撩开帘子进入内室。
“夫君。”
裴子渠甜甜地喊了他一声。
薛浥移动目光,视线触及裴子渠时倏然一跳,内室不比外室,没摆太多烛火,却将裴子渠照得朦胧,如梦似幻。
她穿着一身薄纱寝衣,侧躺着,如同一条刚上岸的鲛人,寝衣不长,堪堪只到膝盖上一半,薄纱下的双腿白皙滑腻,小腿细长,便是连脚趾都长得极好。
腰肢那处的布料更是半透,隐约可见起伏的线条,而上头,只几根银链子勾着,更衬得她肌肤莹白。
一眼过后,薛浥慌乱别开脸。
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……
薛浥在心里重复念着这话,然而方才那一幕却像是刻在了他脑子里,怎么也抹不掉。
他躲闪的眼神,扭头的动作,裴子渠都尽收眼底,她不由觉得挫败极了,明媚的眸子也跟着黯淡了几分。
她心想,难道自己对他当真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么?
“你站着做什么,为何不过来?”
“公主,臣,臣……”薛浥没敢看裴子渠,清隽雅致的面上慢慢起了红云,连带红根都红了。
“怎么了,你不舒服啊?”裴子渠急急走下床榻,抬手按上了薛浥的额头,试了又试,“是有些烫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