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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巧,裴子渠在梦中喊了纪忱的名字。

这名字入耳,薛浥眉心倏然一紧,仿佛被银针扎了一下,心头的躁动立时消了大半。

“纪忱哥哥……不是……薛浥,对不起……”裴子渠皱着眉,哑声说着。

薛浥躺平身子,默然听着裴子渠的梦话。果然,古人说得好,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”。

纵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思,此刻听得纪忱的名字,他心里依旧不舒坦。

今晚,她说了这许多,约莫是想要纪忱的爱。可惜,他不是纪忱,给不了她什么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裴子渠又说了一句,然而薛浥一个字都不想再听,他将被子全盖在裴子渠身上,转身背对她。

他睁着眼,讷讷地望着黑夜,他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,兴许,他什么都没想。

一等光线进入屋内,薛浥便醒了。

不知何时,裴子渠又抱住了他,整个人赖在他怀里。

往常裴子渠不与他睡一处,他动作大或是小都吵不着她,但今日不同,裴子渠躺在他身侧,他起身免不得要吵醒她。

薛浥皱了皱狭长的剑眉,轻轻捏住裴子渠的手腕,妄图将它拿开。

谁想,这一拿弄醒了裴子渠,“嗯……”她张开朦胧的睡眼,不解地望着薛浥。“你怎么醒这么早。”

她刚睡醒,嗓子软得像棉花,黏黏腻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