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要你的谢。”语毕,裴子渠将脱下的衣裳挂在木施上,踢开鞋子爬上床榻,“你看,我待你好吧,省得你老是喝药,小心把身子喝坏了,我可不想守活寡。”
“咳。”薛浥捂嘴咳嗽,掀开被子躺下。
裴子渠侧过身,直直盯着薛浥泛红的耳廓,心想,这么不经逗?她狡黠地转着眼珠子,主动缠了过去,将手环在他结实的腰腹上,遗憾道:“我虽不想强迫夫君,可夫君也不能让我等太久。”
那只柔软的小手搭上来时,薛浥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,他自是不大习惯与裴子渠同睡一榻。过去的几十个夜里,从来都是她定时辰,两人各自沐浴,之后,他来主卧行周公之礼,等她尽兴便走。
这般像寻常夫妻一样躺在一张床上,他浑身绷得厉害。
“嗯?”手下触感僵硬,裴子渠暗自思量,他这多半是不喜她亲近。
看样子,官玉迎说对了,权势只能得到人,得不到心。
正当裴子渠打算收回手时,薛浥转身揽住了她,顺道挥手灭了屋内的蜡烛。
他难得主动,裴子渠免不得受宠若惊,但她又想,他这是把自己当成公事了么?
是吧。
算了,当公事总比当客人强。
裴子渠在心头一遍遍安慰自己,黑暗中,她看不清薛浥面上的神情,不过,她喜欢被他抱在怀里。“我喜欢夫君抱我。”
“夜深,公主该睡了。”薛浥低声道。
裴子渠在他怀里蹭了蹭,寻着薛浥的下巴亲吻,小声道:“我也喜欢和夫君行周公之礼,夫君瞧着像文弱书生,身子还是挺有力的,每回都叫我好生开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