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,她也不是没努力争取过。成亲后,她竭力收敛刁蛮的性子,日日装出温婉的模样,时常对着薛浥嘘寒问暖,寻常妻子会做的事她都做了,然而这些并没打动薛浥,他依旧冷情冷脸,客气疏离。
叫她的一腔爱意全洒在了冰窟窿里。
她对着铜镜拍了拍自己的脸,心道,若是这些方式不管用,她便不装温柔淑女了。
裴子渠重重吐了几口气,扭头往紧闭的房门看去。
果然,不是约定的时日,他便不会来。
“哼!”裴子渠磨着后槽牙,她快步走近床榻,恼火地踢掉鞋子,失力一般地往后躺去。
“混蛋。”她伸手摸向薛浥的枕头,纵然他不在这儿过夜,床头却依旧摆了两个枕头。
说起来,他们俩圆房的事也是曲折。
刚成婚那会儿,薛浥以身子抱恙为由日日宿在书房,她端着“温柔贤良善解人意”的样子,加之之前绑他那事心有愧疚,便由着他。
两月后,父皇召她入宫,询问圆房之事,她瞒不过去说了实话。之后,父皇召薛浥入宫训话。
便是从这日起,薛浥开始与她圆房。
他不喜她,没法子和她圆房,只能仰仗药物。
她虽觉强迫人不大好,却又想着,兴许两人多接触接触,他便会喜欢自己。谁知,连着五日下来,她受不住了,于是跟薛浥商量,改成四日行一次周公之礼。
一来,她好受些;二来,他可以少吃些情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