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说不通。
温连躺回榻上,双手交叠,垫在脑后,想起今日文淮之跟他说的那些怪话。
他又赶紧坐起来,把文淮之和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崔晏。
崔晏听罢,眉头愈蹙愈紧,指尖蜷起,冷声道,“看来是文大夫对我不满更甚。”
温连伸出手,用两根手指在他眉头舒展两下,“别生气,你看你总皱眉头,以后就变丑了。”
被他打岔这一下,崔晏面色稍缓,展开眉宇,低低分析道:“我入京那段日子,江施琅的确平白对我有很多恶意,处处在皇帝面前道我是非。”
当时他只以为,江施琅是左丞之子,左丞家对二皇子崔颖支持多年,因此才对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太子极为不满。
“现在想来,应当是文淮之与江施琅关系密切,从中告诉给江施琅些什么事情,才导致江施琅对我多有针对。”崔晏分析出来,心底冷笑。
这群人总是如此,自认为他这太子会挡他们的路,便迫不及待想将他除掉。
“他为什么会对你有意见呢……”温连想不明白,躺在床榻上翻了个身,“难道他暗恋江施琅?”
崔晏默了默,莫名被他这话逗笑了些。
“温连,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是断袖。”
闻言,温连干咳了声,说道:“我开个玩笑。”
“或许,”崔晏思虑片刻,淡声道,“文淮之以为我会谋权篡位?”
温连愣了愣,扭头看他,“此话怎讲?”
崔晏垂眸看着他,缓缓道,“明皇后是我母后,丽妃是养育我的妃子,当初我年幼住在丽妃宫里,受过一些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