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问然规规矩矩地起身, 给他行了个鞠躬礼,说道,“先前对江大人多有冒犯,是下官的错,还望江大人不计前嫌,宽恕下官做人不周。”
要是早知道江施琅和崔晏这么熟,连温府的事都知情,他也不会得罪江施琅。
温连狐疑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目光,干脆利落地道,“不宽恕。”
顾问然嘴角微抽,挤出个微笑来,说道,“日后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下官会尽量赎罪,还请江大人多多包涵。”
“不包涵。”
顾问然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彻底气笑,“江大人你真是……有个性。”
这奇怪的个性让顾问然有些似曾相识,总感觉很像之前见过的一个人,可他又记不起来像谁。
温连白他一眼,说道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,直说罢了。”
闻言,顾问然敛起眸光,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地图,递给温连,缓缓道,“这是通州四府的地图,虽然咱们会先去幽州,但也只是小作停留一日,隔日便会在幽州乘船抵达通州康安府。”
温连接过地图,敞开仔细看了看,坐回马车里,示意顾问然继续说,“然后。”
“康安府是康安王的辖地,是通州四府中唯一水匪不敢大肆作乱的地方,咱们必须要在进康安前,得到康安王的助力,否则赈灾粮仍有被水匪劫走的风险。”顾问然徐徐道来,聊起正事,神色也认真不少。
温连静静听着,忽然想起通州这地名似乎有点耳熟。
当初温府好像就是从通州迁至顺尧的,他偶尔听过几嘴府里人的闲话,说是温家老爷得罪了通州知府,这才搬到了顺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