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一个求死的人告诉别人自己想死,其实说不定,他是很努力地正在向别人求救。

“江大人,怎么了?”

良久,温连听到顾问然有些困惑的声音。

他回过神,摇了摇头。

“没事就好,这几天宫里怕是要忙些,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的名牌便先撤了吧。”顾问然仔细观察着“江施琅”脸上的神色,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
殿下为何那么笃定江施琅会去找他?

温连点了点头,吩咐下去,“小德子,撤去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的名牌。”

该说的都说完,顾问然看了他一会,见温连还是没什么反应,只好道,“那下官便不打扰了,江大人且备课吧。”

温连微微俯身,送客,“顾大人慢走。”

顾问然点头离开,边走边想,看来这次是崔晏猜错了,江施琅可半点要找他的意思都没有。

这江家人都是保皇一派,说不定私下里,江施琅早被左丞耳提面命,要他不许与太子私交。

想让江施琅当太子幕僚,实在太过异想天开了些,还是从长计议吧。

必要时,他们仍得除掉江施琅。

昼漏尽,夜漏起。

恢宏典雅的宫殿笼上一层薄凉月色,朱墙冷,青瓦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