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久久不出声,崔晏轻声道,“太傅可写完了?”

温连怔恍了瞬,他回过神,暗暗下定决心,开口道,“殿下,臣有一事想告诉你,其实我是……”

他还没说出口,崔晏忽地转过身来,冰凉的指扣在他的脸侧,轻轻吻上来。

温连呆滞在原地,望着近在咫尺的崔晏的面容,对方纤长的眼睫仿佛在他的脸上轻轻刷过,唇被蜻蜓点水般蹭了蹭,笨拙而生疏。

“既然太傅写完了,那便该由孤为太傅写了。”崔晏自他手心拿过毛笔,微微笑道,“太傅可有喜欢的诗词?”

腰带被崔晏捉住,灵活地解开,温连睁大双眼,猛地抵住他的胸口,按住腰间那只意图不轨的手,“你要干什么?”

崔晏笑着转了转毛笔,不知是跟谁学的,笔尖在砚台上蘸足墨水,他低低道,“太傅是臣,孤是君,君为臣写字明志,也说得过去。”

他抽出被温连抓着的手,反手将温连摁在书案重重叠叠的字纸上,一把扯开了温连的衣带,扔落在地。

“等等,你听我说,”温连深吸了口气,“我不是臣,也不是江施琅。”

闻言,崔晏面色淡淡,冷静开口,“太傅,你糊涂了,竟说出如此违逆的话来,孤便当做什么都没听过。”

温连本以为说到这崔晏会有什么吃惊的反应,没想到他竟然压根不听不信,而是更加心无旁骛地开始脱温连身上的衣服。

“我真的不是江施琅,小红,我是……”温连还没说完,唇瓣又一次被严严实实堵住。

崔晏一手捂住他的唇,把他牢牢压在书案上,另一手慢条斯理地将他的里衣推至胸口。

看到温连半截白皙匀称的窄腰,崔晏呼吸缓缓屏住,他执起笔,自言自语般喃喃道:“太傅觉得,写一首什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