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温连发现上面似乎有些洇深的墨迹。
他微愣了瞬,翻开字纸背面。
【但孤更想和太傅同床共枕,合榻而眠,辰时三刻,诚邀太傅清宁宫见。】
温连:?
他愕然抬头,对上崔晏无辜淡然的神情,偏头问他,“太傅,学生的课业可是有什么错处?”
指尖在薄薄字纸上掐紧,温连轻吸了口气,努力微笑,“写得……挺好的,只不过有些地方错字比较多,回去再重写一张罢。”
说罢,他当着崔晏的面,从字纸正中央,缓慢而毫不留情地撕开,撕碎。
小红,爹是为了你好。
这畸形的爱,还是从一开始就打消你的念头吧。
温连将那张字纸撕到彻底分辨不出字迹,而后才回身到讲台上,面不改色地继续讲课。
讲着讲着,太监又捧着张新的字纸,递给温连,“禀太傅,此乃殿下重写过后的课业,请您检查。”
温连摊开一看,好嘛,这次藏都不藏了,直接满篇土味情话小作文。如果江施琅是同性恋,说不定还真的会被这言辞恳切的文笔打动。
可惜温连不是江施琅,也不是同性恋。
他冷着脸,再次撕碎,“殿下,劳您课后再重写一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