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轻轻揽在温连的腰间,将他猝不及防地拉进了怀里,耳边传来崔晏滚烫的呼吸和冷静的声音,“甜压不过苦,所以孤只能一直吃糖,糖就是孤解苦的药。”

温连登时慌乱,把手抵在崔晏的心口上,被他狂跳的心跳震得一惊,“殿下,微臣听不懂。”

干啥啊,他现在还是江施琅呢!

难不成小红已经聪明到随随便便两三句话就把他身份看穿了吗!!

这剧本到底是在谁手里啊?

崔晏漫不经心地扣紧他的腰际,将他牢牢摁进怀里,“实话实说吧,孤早对江太傅情根深种,发觉惟有太傅才是孤的解苦良药,从太傅擢考开始,见到你第一眼,便已经不可自拔。”

听到他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,温连挣扎地动作顿了一下,紧接着,他震撼地抬头,“嗯???”

他不可思议地重复,一时忘记了挣扎,指着自己的脸,“你、你对我情根深种?我?”

崔晏轻笑了声,抓紧温连的腰带,迫使他逃无可逃,“太傅若是不信,大可去问一问孤的亲信顾大人,孤对你当真痴心一片,此生不改。”

温连慌慌张张地护住自己的裤腰带,满脑袋冷汗,“殿下你定是忘记吃药了,臣去请太医来为你看病。”

他是江施琅啊,江施琅!有没有搞错?

“孤没有病,有太傅陪伴,现在感觉就连喘疾也已经痊愈了。”崔晏压根一个字不听,抱住人便坐进椅子中,面色淡然地执起笔,将刚才的画作撕掉,重新铺好画纸,“故人已逝,那张脸如今已画不得了,太傅陪朕重画一张吧,这次便画你的脸。”

温连觉得崔晏的脑子真的出问题了,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。他拒绝崔晏递过来的笔,不肯接过,又听到崔晏淡淡的声音,“太傅不必吃味,他是故人,也是死人,永远活不过来的。”

温连:……我真谢谢你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