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不无道理,天乐坊里什么人都有,外面正乱着,防不及他们会有其他人手相互通知,可能就在外面等着这男人摔杯为号。
而且,这群人的目的看来并非是要杀他,而是活捉,如果是铁了心要他死个干净,不会等这么久,说这么些废话。
崔晏抬眼看他,把刀子收回,低声道: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
一纱之隔,他们现在什么伪装都没有,难不成要躺着等死?
温连四下看看,果真什么有用的玩意都没看见,他闭了闭眼,绞尽脑汁,总算蹦出来一个不算点子的点子: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听我的吧。”
这一刻,温连感觉自己又找到了当爹保护小崽的感觉。
他清了清嗓子,对外面男人说道:“我来这是为带我夫人玩玩,现在我夫人她衣着不整,不便见人,还请你体谅体谅。”
闻言,男人倏忽笑了,重复了遭,“你夫人?”
温连对崔晏使了个眼色,崔晏会意,有些无奈地在红帐内点了点头,拟做一副欲说还羞的姿态。
“哈哈哈,倒是有意思,你们夫妻跑到天乐坊这种烟柳之地睡觉。”男人干脆撩开衣摆,落座在屋内的小桌边,竟还有闲心为自己斟杯茶喝。他一边品,一边冷笑着看他们二人演戏,“既然你说你们是夫妻,那便做些夫妻该做的事证明给我看看。”
温连:?
一口脏话差点飙出来,他强忍住,问道,“这要怎么证明?”
男人的声音淡淡传来,“亲嘴儿啊。”
温连:……
他攥住小红的刀柄,面无表情道,“我看还是捅死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