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极冷,几乎听不出任何情感。

温连被这声音激得一个冷颤,他回过身,对上那双隐含怒意的双眼,忍不住后退。

崔晏则是一步步逼近,整座殿内只听得见二人的脚步声。

他淡声开口:“从前是我小看你,是谁让你接近我,你是哪一派的人?”

温连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,他只能依靠本能辩解:“我不是故意接近你,不、不对,我是有意接近你,但我没有害你的意思。”

崔晏风轻云淡似的笑了声,把手心的水桶搁在地上,“说不说?”

“我说什么啊?”温连简直想抓住崽的肩膀摇一摇,问清楚里面是不是换过芯子了,怎么跟变个人一样?

见他执拗,崔晏自衣襟内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,眸光沉沉:“这是融骨散,你干这一行应该清楚,触之,骨肉会在一炷香内消融成血水。所以,你是要现在说,还是把话留到黄泉地府去?”

温连哑口无言,目瞪口呆。

“不相信?”崔晏歪了歪头。

温连:“……我信。”

妈呀,您老人家一刀子捅死一个刺客还敢不信。

他这小身子骨哪用得着一炷香时间,撒泡尿功夫就化了。

崔晏笑了,仍旧缓慢地朝他走去,慢条斯理地打开手心的纸包,“所以,你说是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