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当时已经塌了，谢檀和寂无阶谁都没有看见。

“那里留下的血都是叶清寒受伤时流的血。”

谢檀不明白，

“既然你们没事，为什么不回中央星？”

“这是他的意思，”十九看向叶清寒，他沉默片刻，才继续道，“他们说的没错，那些人为了控制叶清寒，从小就给他下药控制，如今，他们死了，药也没有了，没有这些，叶清寒能活着的时间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。”

谢檀想说什么，可声音却怎么也出不来。

巨大的哀伤击中了他。

“怎么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寂无阶呆呆看着叶清寒的背影，他紧紧掐着手，得到又失去的巨大痛苦让他头昏眼花，站立不住。

十九垂着眼，遮住了眼中的痛苦和哀戚，声音很轻，

“这是他最后的时光，他想回到这里，为他们收敛尸骨，陪陪他们。”

一阵风吹来，掀起叶清寒的衣角，露出了里面瘦骨嶙峋的骨架，看上去削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，可此刻站在那里的叶清寒却没了往

常时带着疏离的客气。

他带着笑，失去曾经冰冷的高高在上，居高临下，气质温润好像真的拉进了和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
却莫名的让人想哭。

他们宁愿叶清寒回到曾经被人仰望的过去，也不想看见他虚弱的样子。

谢檀看着叶清寒的背影，风吹起叶清寒的衣角和额发，他追逐着它们的翻飞的轨迹，最后视线还是落在叶清寒青松般的背影上。

那倒背影像在发光，牢牢吸引着他们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