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峦素霜。
外面是一片的银裹无处不飞花。
祁青鹤用火钳拨着炉里里的碳, 他有些经不得那里腾起的烟, 实在是觉得呛喉, 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,却听着没有声音。
“你的声音……”嵇舟正饮着酒, 觉着了他的异样,眸色怔愣。
等那冲喉的烟回缓了一些,祁青鹤方才放下了火钳。
那一双眸子有些许的沉默。
祁青鹤点了点头。
嵇舟坐在了那里久久地望着他, 一时间只觉得心里颇为的不是滋味,就连这酒也没有什么兴致继续喝下去了。
放下了手中的酒盅。
嵇舟沉声问, “伤得怎么样,大夫都怎么说的, 可还能恢复吗?”
祁青鹤坐在火堆前, 就着手中正准备添的柴枝沾了沾灰在地上写着。
“或许。”
“或许?”
嵇舟看到这两个字,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,心里感着五味杂陈, “不愧是大夫的说辞, 只是不知道这个或许是或许能够治得好你,还是或许只是能够好好活上一两日?”
祁青鹤没有回答。
因为这个问题他没有问过,也没有在意过。
火星子“噼啪”的溅了出来, 正溅在了他的手背上, 眼看着被灼出了一个印子, 却半点儿也不见反应。